內容簡介
鏡子,不會告訴你背後的東西。等你發現,一切已成定局。
史邁利:「你永遠也不會告訴我,對不對?」
一個本來不該出外勤的軍情科快遞;一場意外,一具不算無辜的屍體。
一本被吊銷的護照;可疑的投誠與更可疑的武器情資;
一個隨著戰爭失勢的軍情科,翻身一搏的最後機會……
老總:「我親愛的喬治……你想說什麼?格調太差了吧。有誰會做那麼下流的事?」
單純配合軍情科的訓練演習。提供無線電器材。配合製作假護照、人員訓練——
已經獲得老總的許可。老總很急著要幫忙。老總配合得令人眼睛一亮。
雷科勒克:「對他們來說,撒謊是第二天性。他們當中一半的人,已經搞不清楚什麼時候應該講實話了……不過我們不是圓場,約翰:我們不那樣做事。」
德國人在搞鬼,還是俄國人?既然空拍圖的底片拿不到,他們只有一個機會:找回他們戰時最厲害的老手、重新訓練他——瞞著圓場,不讓那些人搶功——然後潛入敵方,拍回照片。一切看來順利得不可思議……
但你要怎麼確認,自己出手擊中的是敵人,還是會害你曝光的鏡子?
你要怎麼確認,自己是真的看到了,還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?
重要書評
「本書文力萬鈞,至為罕見」──《金融時報》
「摒除虛華型間諜的迷思,記錄了人性化間諜之事跡,震垮人心﹐讀來悲哀。」──《紐約前鋒論壇報》
「文筆鋒利淒苦,登峰造極。」──《出版家週刊》
作者簡介
作者介紹 約翰‧勒卡雷(John le Carre) 原名大衛‧康威爾(David Cornwell),1931年生於英國。
18歲便被英國軍方情報單位招募,擔任對東柏林的間諜工作;退役後在牛津大學攻讀現代語言,之後於伊頓公學教授法文與德文。1959年進入英國外交部工作,先後於英國駐波昂及漢堡的大使館服務,同時開始寫作。1963年以第三本著作《冷戰諜魂》(The Spy who came in from the cold)一舉成名,知名小說家葛林如此盛讚︰「這是我讀過最好的間諜小說!」從此奠定文壇大師地位。
勒卡雷一生得獎無數,包括1965年美國推理作家協會的愛倫坡大獎,1964年的英國毛姆獎、James Tait Black紀念獎,1988年甚至獲頒CWA終身成就獎(另外分別在1963年與1977年獲頒金匕首獎),以及義大利Malaparte Prize等等。2005年C.W.A更將象徵最高榮譽的「金匕首獎中之獎」頒給約翰?勒卡雷。至今已出版19部作品,不僅受到全球各大媒體矚目與讀者歡迎,更因為充滿戲劇元素與張力,已有11部被改編為電影與電視劇。
勒卡雷以自身真實的經驗,加上獨一無二的寫作天賦,細膩又深刻地描寫漫長間諜生涯中,令人印象深刻的故事。兩難的道德處境、曖昧的善惡定義,內容富含哲理,情節引人入勝,閱卷愈罷不能,不愧為享譽全球的大師級作家!
譯者介紹
宋瑛堂
台大外文系學士,台大新聞所碩士,曾任China Post記者、副採訪主任、Student Post主編等職。譯作包括《永遠的園丁》、《榮譽學生》、《冷戰諜魂》、(以上皆由木馬文化出版)、《蘭花賊》、《本壘的方向》、《...
各界推薦/推薦序
詹宏志、唐諾、羅智成、韓良露
專文導讀
台灣推理作家協會理事、台大推研社顧問 路那
MLR推理文學研究會成員 心戒
內容試閱
白雪覆蓋著小機場。
白雪降自北方,在迷霧中受到夜風吹動,帶有海水的氣息。機場上的白雪將會停留整個冬季,在灰色土地上一片襤褸寒愴,是層冰冷而刺骨的粉塵,既不融化,也不凍結,而是維持靜態,彷彿一年無四季之分。不停變幻的霧氣宛如戰事的煙硝,逗留在雪地上,倏而吞噬機棚,倏而吞噬雷達中心,倏而吞噬機身。隨後才逐步釋放,色澤褪盡,成了白色沙漠中的黑色腐屍。
這幅景象沒有縱深,沒有縮凹,沒有陰影;大地與蒼穹合而為一,人影與建築物冰封於寒風中,有如浮冰裡的屍首。
小機場更遠處則空無一物,沒有民房,沒有山丘,沒有道路,連圍牆、樹木也付之闕如,僅有壓在雪堆之上的天空,和從波羅的海泥岸升入空中的滾滾濃霧。往內陸方向望去,可見群山。
一群兒童頭戴小帽,聚集在長長的觀景窗前,以德文嘰喳談天。有幾位學童身穿滑雪裝。泰勒戴著手套,手握杯子,雙目無神地凝視他們前方。一名男童轉身看著他,臉紅起來,悄聲對其他學童說話,孩子們安靜下來。
他動作很大地伸出手看錶,一方面是為了拉開外套袖子,另一方面是個人風格使然。他希望給人留下一個印象:軍人、訓練精實、隸屬高級的俱樂部。見識過大戰風浪。
還差十分四點。飛機已誤點一小時。機場不久後必將透過擴音器宣布誤點原因。他納悶的是,機場會宣布出什麼理由。大概是受濃霧影響吧,所以起飛時受到延誤。機場人員大概也一頭霧水──而且當然不會願意承認──這班飛機往羅斯托克以南方向,脫離航道兩百英哩。他喝完酒,轉身放下空酒杯。他不得不承認,有些不入流的外國酒若在產地國飲用,喝起來滋味還不錯。由於陷入苦等的狀態,有兩、三個小時要消磨,窗外又是零下十度,的確有可能碰到一些比杜松子酒更糟糕的狀況。回國後,他會請「隱名俱樂部」進貨。這樣一定會引起不小騷動。
擴音器嗡嗡響起,然後突然大響,音量漸減後,又再度發聲,音量已調至適中。學童們滿懷期望地望向擴音器。廣播首先以芬蘭文宣布,然後是瑞典文,現在則換為英語。自杜塞爾多夫起飛的北方航空二九○客機因故延誤,敬請原諒,延誤時間與原因不明。航空公司大概自己也不清楚。
然而泰勒是知道的。玻璃亭裡坐著精神抖擻的地勤人員,假設他從容地走過去告知原因,不知道對方會有何反應。二九○還要過一陣子才會到,小姐,那是因為在波羅的海上空被強烈北風吹離航道,搞亂了所有方位。但小妞當然不會相信,反而會認為他是在搞鬼。要到事後她才會恍然大悟,明白眼前這人非比尋常,他的來歷相當特別。
外面天色已開始轉暗。如今地面比天空更亮;在雪地襯托下,清理過的跑道有如疏洪道般醒目,沾染了琥珀色的標示黃光。在最靠近的飛機棚裡,日光燈管照得人與飛機皆顯得疲憊慘白;他前方的地面閃現管制塔臺的光束,似乎短暫地甦活過來。左邊的修理場駛出一輛消防車,加入已停在中央跑道附近的三輛救護車,四車同時打亮旋轉的藍燈,閃著警示訊號靜候。學童紛紛指向車陣,聒噪不休,興奮不已。
地勤小姐的嗓音再度透過擴音器響起,距上一次廣播可能僅隔數分鐘。學童再次噤口傾聽。第二九○號客機抵達時間將延誤至少一小時,本站若獲得進一步消息,將會立即廣播。小姐的聲音不大對勁,傳達出一種介於驚訝與焦慮之間的感覺,有六、七名坐在候機室另一邊的人似乎也感受到。一名老婦人對丈夫說了一句話後站起身,拎起手提包過去與學童同坐。她凝望著落日餘暉良久,神情呆滯,無奈無法從中獲得慰藉,因此便轉向泰勒,以英文發問。「杜塞爾多夫的飛機究竟是怎麼了?」她的嗓音帶有荷蘭女人的濃濃喉音,語調憤慨而急促。泰勒搖搖頭。「可能下大雪吧!」他回答。他個性乾脆,這樣的回答符合他的軍人作風。
泰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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